01.01.17 — 05.02.17

网肉:The SHOW

2017年的第一次公映活动想要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开启,Arthub 邀请到了 Katy Roseland 带来他的展览 SHOW, 呈现艺术家网肉的视频作品。

为您带来:

SHOW
1月1日 – 14日, 第一集
1月15日 – 21日,第二、三集
1月22日 – 29日, 第四、五、六集
1月30日 – 2月5日,第七、八、九、十、十一集

关于作品 SHOW

线上交互就像空间一样自由,但是却因此给网民产生一种自己可以随时参与任何讨论的错觉。像病人想要知道自己的病叫什么名字一样,SHOW 就是给自己的一种颠覆性叙事的受害者证书。

通过整理网肉在线上线下所创作的材料,本视频把互联网假想成偏执狂的回廊,把回避态度整合到一起,作为交互被动性的生命流,流淌在一个个的用户名的控制欲的周围。

名字“网肉”和虚拟品牌“SAITO”共同构建了网肉想要尝试离开的网络世界,因为他所创作的叙事在不断地削弱他。

通过用四周的时间展示11集视频作品 SHOW,我们想要为您呈现的是现实世界的衰败与有力证据之间的撕裂所产生的错误及其带来的荒诞。




Katy Roseland 谈作品

当我们重新定义“网络艺术”时,探讨网络媒介的独特机制是极其重要的。对网肉来说,这些长篇叙事来自于人的社交过程,即人类如何面对线上体验。作为持续收集数字纪念物的成果,本视频合集如同爱丽丝坠入兔子洞一般,不断收集在坠入的过程发现的纪念物。

作品以色彩移动档案的形式呈现出来,抛弃了整体集合的彩色方式。视频由多层影响和声音构成,帧帧嵌套,复制粘贴不同的媒介,是 Ryan Trecartin 式的“家庭滑稽录像”剪贴簿,结合了 Paperrad 式的怀旧美学和人造式喜剧包袱。

不确定故事何时开始、何时结束,无结局的设定表现的是持续性的线上体验。艺术家剪辑作品的方式充满了狂热和广告式的无止境记录。如果你生活在网络上,你可以使用的材料是无穷的,因为你的所有行为都被瞬间记录并存储了下来。作为绝大部分信息的被动接收器和传输器,我们的线上生活已经成为了预设现实。

垃圾信息和数字垃圾是组成这个作品的主要成分。他将自己的线上互动重新置于新的类似于内容种植般的语境之中。“URL 朋友”成为了网肉视频作品中的人物角色,他们与网肉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大家都是“URL 朋友”。从社交媒体账户的舞台中心表演开始,他始终是自己网络部落的导演和司仪。

他从第一集开始使用的自己母亲的片段,以及家庭聚餐桌的画面都暗指的是构建线上社区、家庭,以及逃离现实的媒介,并继续深入,探讨规划中的意识。此外,将主体重新放置在逐渐减少的存在于现实世界中,并创建社交网络转向支持系统的依赖性循环。

在第十集和十一集中可以看到由视频截图和 Ray Tat (网肉的本名) 的真实表演片段结合在一起的内容,在视频中,他把自己的脸现在床中并在摄像头前哭泣,为此能够窥见他对于此角色的自我描述。倒影和可能像望远镜或者尝试自我分离一样向外放送。记忆中包含的创伤的行为再次体现为压迫。多层截图层层叠叠覆盖在他的肖像上如同透镜,身份也基于外部视角,观者的反应或者在艺术家的意料之中,或者在角色的意料之中,或者两者都没有。

这就是作为控制办法的内容生成机制,摒弃社交媒体算法的属于艺术家自己的独特叙事。关于发起与回应的片段如“我前任跟我说过的话”和“我对前任说过的话”就是机械沟通的例子,像人工智能一样。这也能让我们得以窥探设计自己的回音室或私人地狱是怎样的。




开开 (Katy Roseland) 对网肉进行了采访:

开开(开):这部作品是收集整理的数字物品移动拼贴。在你作品中有多少位参与者及内容提供者?你是如何选择并提炼这些媒介的?

网肉 (网):我从我自己的视频库中的材料开始,这些材料都是我多年以来拍摄或设计的一些内容,包括一些和我在生活中遇到的人共同创作的很飞的、即兴的草稿,还有一些我录制的低保真音乐。

当我开始编辑视频的时候,我会用找到的材料玩一种类似“异轨的游戏”,目的不是特意强调我的身份或者构建某种XX, 而是想要暗示的是“幕后”的某种形式的表演,体现的是与互联网之间的独特关系。

视频最开始以连载的形式上传到 Youtube 上,在播放某一集的时候我会收集整理下一集的内容。有时候,视频的组织形式是在上传之后才发生改变的,很多视频互相联系的方式是依据 Youtube 的标注,我也会根据这样的算法安排反复观看视频的内容。当 SHOW 2 上传到 Youtube 之后,整个视频的骨架是文本性的,同时将语境和序列联系在了一起。SHOW 2 以一段我和我母亲在线上的对话开始,以超现实幻觉的苏联历史的另一种可能性作为结局。内容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表演内容的可塑性。

“人们经常谈论作为乌托邦社会的赛博空间,仅仅是因为这是文学创作,所以也就成为了编辑的主体。” -Humdog

当我视频库里的内容用完了以后,我就开始收集拍摄别人作为新的素材。要么指导他们并告诉他们我要做的是什么,要么根据别人之前创作的材料重新进行编辑。所有的内容都经过了转译或者被置于在了全新的语境之中,比如来自 David Shane Smith (即 Videa Gam, 来自纽约的音乐人) 的内容,在绿幕前拍摄我的时候对他来说就很痛苦。

开:你的创作涉及长期的线上互动。你觉得 SHOW 的创作过程更像是行为艺术还是电影?

网:这是一种交互被动性的戏剧,是一种介于表演和捕捉姿态之间的独特的阈值状态。

开:创作 SHOW 的时候有哪些灵感?整个创作过程是如何开始的?

网:过程在我创作 SHOW 之前就已经酝酿好了,我那时候给马来西亚一家儿童电视节目做设计师。辞职一年后,我觉得要开始创作戏剧。所以我想到了重新利用之前做恶搞广告时所使用过的粗劣动画和平面素材。然后和朋友也拍摄了一系列搞怪的视频素材。但是当我准备剪辑的时候,很多事情早已发生了变化,我也就不想再搞怪了。

我以前认识的一些人告诉我他们看到我的视频作品还是会发笑,他们笑的是能够认出视频中的内容,因为他们认识我。

开:这些作品是带有一些自传性质的吗?

肉:这是一次关于一个想要写自传的人的表演,讲述的是一个连续的故事,特别像那些经营自己 Facebook 页面的人。

在生活的同时还要做人生决定几乎是不可能的。

开:这些作品中有一些持续进行的主题;Altantuya, 您母亲的形象,以及 Saito 这个手表品牌。这些元素都有哪些背后的意义和梗?它们之间是怎么连接的?

网:这些都是一些无法言传的笑话梗,还有一些是我想要搞笑的时候写的备注。




关于艺术家

对事物既表示关爱又表现出犬儒主义,这是 Ray Tat 的录像作品和行为艺术作品中所能够体现出的自大(和幽默)。他的录像/行为艺术作品主要探讨的是主观倾向的形式化,并把它作为心理逃避的一种方式—艺术家用表演的方式来呈现身份政治而不是遵循身份政治本身;用主体来陈述情绪(此处插入赞的表情)而不是宣泄情感。像成千上万的网民经常被歇斯底里与互相拉仇恨一样,Ray Tat 经常通过避免自己与其他网民之间产生因言语上的争执而在作品中输出主观影响。

关于策展人

Katy Roseland (开开) 生活在现实世界与算法社区之中。人生的前几年以肉身聊天机器人的身份存活,这也让她降低了探索机械自动化的兴趣。分享、发送、处理行为是策展人的职责和每一个网络用户的工作内容。